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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赴从国外回来，连家都没回，就去公司报到，下班后说好的接风洗尘。
两人进入餐厅后，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，沈赴刚拿起菜单，周斯衍就说了一声抱歉，出去了。
他看见NOME商店中，小姑娘投入的挑选商品，那些在他眼中不曾感兴趣的东西，此刻落在小姑娘手中，好像能带给她特殊的惊喜。
即便是一个人，也能从这些单调的商品中，挖掘出不一样的乐趣。
直到当她拿起挂件，生动的脸上带着遗憾和纠结，他忍不住上前叨扰这片宁静。
沈赴懒散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发现商场人来人往，并无什么特别的。
周斯衍眼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，转身向对面的西餐厅走去。
“诶，我在度假岛度假，你一通电话我就回来了，够意思吧？你让我回来，就让我去三清公司做个主管？”沈赴跟在周斯衍身后嘟囔。
说起两人的关系，还是周斯衍出国深造，与沈赴在校认识的，铭晟在海外有分公司，沈赴毕业后，留在国外，替他打理产业。
这些年他屡屡向上级申请回国，结果都被驳回，这次难得被召回，结果还去了三清公司，心里说不郁闷，是不可能的。
餐厅的音乐缓缓流淌，两人坐回餐桌，长久的沉默中，沈赴没有得到答案。
周斯衍的目光穿过玻璃窗，落在外面人来人往的走道上，“人你见到了？”
沈赴不加思索，就知道他在问唐枝意。
“见到了，不过我倒是好奇，这些年你到底图什么，人家结过婚，性格也软。这样的女人，外面一抓一大把，你又何必对她念念不忘？”
在外留学时，周斯衍因为才华、实力和家境，有不少的追求者，无一例外，都被拒绝了，当时他还以为不懂风趣，后来才知，人家心里有主。
多方打探，人家姑娘还结婚了。
真不知道他是图什么，莫非是越难得，就越念念不忘？
周斯衍并未否认，只是那双淡漠的眼眸终于有了波动，“在你给它估量价值的那一刻，它已经失去了本身的意义。”
“啧啧，作为资本家，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，感觉有些讽刺。”沈赴摇头叹气，显然不信周斯衍会说这话。
“不过，很快，她就离婚了。”
沈赴真不敢信，这厮居然盼着人家离婚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你大哥这几年一直在将海外的资产往国内转移，他这是打算回国发展？”国外有铭晟的产业，这些年，沈赴一直在两人之间斡旋。如今被调回国，多多少少能猜到与之有关。
“铭晟运营总监就是他的人，所以你先在三清发展，往后找个机会将你调回总部。”周斯衍解释道。
“啧啧，你可真是狐狸，我在国外跟他斗，回国后，还要跟他斗，求你做个人，成不？”沈赴摸着下巴，想到铭晟的状况，头疼不已，“蒋岳那个老狐狸，这几年坐着那个位置没出错，你想把他搞下台，恐怕有点难度。”
“所以，还得你配合。”周家从政从商，内部关系复杂，即便是在外风光无限的周斯衍，也受着家中的束缚。
“……”
唐枝意从商场回到家中，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。
大哥、二哥、爸爸、妈妈、小姑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