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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碧梧宫的大火来的突然,被人发现时火势已经蔓延到了碧梧宫各个角落,直到凌晨才堪堪将火扑灭。
宫里开始严加搜查,瑶光殿也不例外,顾衿得知便让宋声去处理此事。
秋露捧来水果,看到站在窗边的顾衿,连忙拿了披风替她披上:“殿下,春雨姐姐有事出去了,让奴婢来侍候殿下。”
顾衿侧头应了一声。
昨夜碧梧宫大火她的线人来报说是在现场看见了宋声,她便让春雨连夜去处理此事了。
她看着窗外的天空,想到宋声,忽而勾了勾唇。
这么快就动手了,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。
……
此时飞羽阁的中,顾缇刚用完点心,纤纤玉手往前一搭,却落了空。
她眉头狠狠一拧:“朱介!”
见对方一副大梦初醒赶上来的模样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抬手便赏了了耳光:“好你个奴才,本宫早就发现了,你这差事越办越不上心了,说!是不是看着本宫和母妃失宠便生了心思想要攀高枝了?”
朱介连忙趴在地上请罪:“殿下明查啊!奴才是万万不敢啊!奴才跟了殿下这么多年,对殿下是忠心不二,殿下让奴才往东奴才绝不会往西,奴才怎么可能有别的心思呢!”
顾缇被他这么一说,心气儿倒是顺了不少。
她就着宫女端来的盆子洗了手,慢条斯理的拿着干巾擦拭着:“朱介,本宫待你如何你心里也有数,你可别忘了,先前若不是你求着本宫出手对付那瑶光殿的小奴才,本宫也不会招惹了顾衿那个疯女人,害的本宫和母妃日子愈发难过。”
她神色中满是阴冷不甘,仿佛一条盘踞在树上等待进攻的毒蛇,冷冷的吐着信子:“本宫总会将这一件一件从她身上统统讨回来!”
朱介连冷汗落下都不敢动一下,俯首跪在地上道是。
比起殿下讨不讨得回公道他更关心这次碧梧宫的大火。
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下的手,竟让那碧梧宫里无一幸存。
回到自己的耳房后,朱介心中恐慌的厉害,他拼命的思索着,脑海中却一闪过宋声的身影。
不可能!
不可能!他怎么能有这种手段,一定是宜安公主在背后帮他。
朱介肥肉横行的脸上透出一种怪异的扭曲,他铺开一张纸,埋首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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瑶光殿内。
顾衿坐在上首看着底下的人,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寒意。
“朱掌事可是稀客啊。”她将手边的茶杯放下,一声清脆的响声:“来本宫这瑶光殿有何贵干?”
这老东西,她还没去找他算账,他倒是先找来了。
顾衿抱着手臂,颇有兴致的想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。
朱介老老实实的行了个大礼,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举到头顶:“殿下,奴才往日里多有不是,得罪了殿下,奴才心里真是悔恨万分,夜不能寐。但事关殿下安危,奴才还是斗胆请殿下先看看奴才手里的这封信再与奴才算账也不迟。”
顾衿下颌轻抬,秋露将信呈了上来。
她指尖夹过信,三两下拆开。
看到信上的内容时,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却忽然有几分认真起来。
上面一条条都是宋声的罪行,有在碧梧宫里的也有在别处的。
顾衿一目十行的扫下去,光这信里所描述的宋声还真可以说是无恶不作,是个十足的奸佞小人。
她扬了扬手被拆开的信:“朱掌事,解释一下吧。”
朱介被冬雪压着跪在了地上,他咬了咬牙开口道:“殿下,奴才信上所说句句属实,那新上任的宋掌事,他绝非善类啊!”
朱介跪在地上:“据奴才所知,两年前宋掌事刚进碧梧宫……”
顾衿忽然打断了他的话:“他是怎么进的碧梧宫?”
这种暗地里的交易从来都不会有纸面上的记录,更何况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,更是查无可查。
她想知道当初是谁将宋声绑走的,背后又有多少人在参与这件事情。
朱介不知道眼前这尊大佛到底知道了多少,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。
顾衿轻描淡写道:“朱掌事,想好了再说。”她的手落在一旁的信纸上:“本宫知道你的家人都在贤妃手上,若是让本宫满意,本宫倒是可以考虑让你们在宫外团聚。”
这话里的意思就很明显了,朱介几乎是瞬间便动了心。
他顿时号啕大哭着感念顾衿的恩德,在顾衿面色不虞时飞快地收了声势。
“殿下有所不知,那碧梧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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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声回来时日暮刚落,顾衿却不在宫里。他叫来小福子一问才知顾衿下午就出去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。
“白天有谁来过?”
小福子想了想道:“白日里小的看见朱掌事来过。”
“朱掌事?你说的可是飞羽阁的掌事朱介?”
“正是。”
宋声心中顿涌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,他皱了皱眉头挥手让小福子退下。
在无人的正殿踱了几圈,宋声心里忽然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,指尖无意识的收紧又放开。
他抿了抿唇,转身踏出了殿门。
一个时辰后,宋声黑着脸回到瑶光殿前,守门的小太监见了都纷纷低下头去。
宋声寒声问道:“殿下还没回来吗?”
守门的小太监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