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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觉到男人的态度，发生了转变。
沐诗语随即停止了言语方面的贬低。
眼眸中反而闪过一丝自嘲。
不过很快，她重新恢复常态。
对于耳边的询问，给出了明确的回答，“再有十次，我便会告诉你为什么。”
十次？
什么十次？
陈长应的思绪稍微有些迟钝。
紧接着，那段旖旎的画面浮现在眼前。
他好像瞬间领悟到，对方所指的是什么。
不久之前，几乎不受自己控制的愤怒。
是因为他想不明白，对方为何能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。
即便达不到喜欢的程度。
绝美的外表，以及明面上清澈的气质。
确实很容易让人在最初的接触中，产生几分好感。
而这样的女子，偏偏不计后果的做出荒唐事，甚至与自己紧密相关。
并且牵扯到左小妍。
尤其是在那晚的事情发生后，她居然能够继续促进与妖女的关系。
以上是他以为，自己感到愤怒的原因。
可后面，沐诗语的那番话。
“你应该不止拥有左小妍这一位红颜吧。”
让陈长应意识到，自己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负责任。
他可以保证，无论对待姜师妹，又或者商灵儿，以及妖女都是出于真心。
但彼此之间的关系，几乎都是由她们主动维系。
就像当初自己受伤，三女轮流默契的照顾。
整个过程，他完全不用费脑筋想办法。
当然，最关键的还在于，面对那天晚上的情况。
他意识到问题，却没能第一时间承担起责任。
拖延了一天时间，才下定决心选择面对。
甚至直到现在仍没有想好，该怎样将这件事情告诉妖女。
快要修复关系的好朋友，和表明过心意的男人，暗地里睡在一起。
左小妍明显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位。
所以，与其说是向沐诗语表达愤怒。
实际上，他也在恼怒自己。
如果妖女因此受到伤害，自己恐怕同样是一部分原因。
慢慢审视清楚自己的内心。
因此，最后的那句询问，态度上发生了转变。
他想知道，对方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。
他希望尽量补救，避免伤害扩大化。
结果，沐诗语的这番回答，让他脑海中的思绪更乱。
陈长应摇了摇头，语气认真道：“你简直是疯了。”
“我告诉你，这绝对不可能。”
“既然你刚才说自始至终的目标都只是我，那就请不要再伤害左小妍。”
面对男人的言辞拒绝。
沐诗语没有继续劝说什么。
重新换了个方式道：“又或者我们签订一份契约。”
“如果你赢了，我保证不会再做纠缠，还会告诉你这其中的原因。甚至，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三个要求。”
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有些缓和的意味。
但陈长应却并没有放松，而是反问道：“什么样的契约？那如果.我输了，又会怎么样？”
脸上看不出任何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。
仍然显露出淡淡的柔美，沐诗语回应道：“如果你输了。十次之后，我们的关系仍然不能结束。至于我为何要这样做，也许哪一天我会告诉你。”
“契约的方式是，离开太狱教之前，你到底会不会主动亲密接触我。又或者对于我的主动，不选择拒绝。”
说到这里，她停顿片刻。
随后，又进行了一定补充，“当然，无论是契约期间，还是契约结束由我获得胜利。”
“我都不会破坏你和其他女子的关系，你更不用担心我会伤害到左小妍。”
这个契约看起来，对于他来说还算公平。
毕竟，主动权是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但当陈长应想到沐诗语人前人后的变化。
他居然没什么信心。
至于后面的那句，不会破坏自己与左小妍等人的关系。
两个人做出那种事情，又怎么会没有影响。
所以，他很仔细的想过之后，还是摇了摇头，答复道：“算了，我已经没兴趣知道，你究竟是为了什么。”
“只希望你不要再做那些无意义的事。”
话音落地，陈长应便转过身离开。
而在他的背后，传来了新的补充说明。
“我可以把不破坏你和其他女子的关系，写在契约里面。”
脚步没有因此停下。
紧接着的另一番讲述，也随即响起，“今天之后，我仍然不会将那晚的事情告诉左小妍。”
“只要你不说，她是不会知道的。”
前面的话语，陈长应可以无动于衷。
但这一句，他脚步稍微有些迟疑。
不过下一秒钟，便重新加速离开了原地。
……
晌午时分。
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。
左小妍和沐诗语走在前面。
落后将近两个身位，陈长应独自一人默默地跟着。
至于严连安，稍早之前他表示自己有些急事。
所以，目前暂时变成了一行三人。
也正因为如此，陈长应和妖女在明面上，更加需要保持一定距离。
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，目前还不能公开。
当然事实上，在沐诗语的面前，这本身也谈不上什么秘密。
反倒是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.
陈长应最终还是没找到合适的方式坦白。
望着走在前面，交谈越发亲密的两个女人。
沐诗语已经重新恢复了，那副淡然清澈的模样。
至少目前为止，正如对方所说的那般，没有涉及当晚的隐秘。
只是在聊着一些其他的话题。
不过，陈长应自己的心里面很清楚。
今早的那番谈话，以及最后的拒绝。
并不代表事情会就此结束。
像是沐诗语这样的女子，既然展露出另外一幅极少有人知晓的模样，并且还坦白了一些事情。
恐怕没那么容易放弃。
想到这里，陈长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也因此，完全没有注意到，前面的人已经停下脚步。
啪的一声——
没有及时反应过来，他直接撞在了沐诗语的身上。
感受着并不是第一次嗅到的淡香。
陈长应的脸上却显得有些难看。
他本来以为，这是对方故意为之。
结果，左小妍反而率先开口道：“陈长应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，走路也能发呆”
讲到这里，妖女发现了男人有些烦躁的表情。
好看的眉梢轻微上挑。
不禁又帮着自己正在恢复关系的好朋友说话道：“明明是你撞了别人，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。”
话中的语气，实际上并没有太多埋怨。
更像是，担心闺中好友因此对陈长应产生不太好的印象。
这些小心思，陈长应起初还不太理解。
但很快便反应过来。
只是，看到过那个女人，完全不同的两张面孔。
他实在不相信，对方真的无法躲开。
清澈的脸颊，没有太多神情上的变化。
作为被撞到的当事人，沐诗语平淡的说明道：“没什么，我们继续走吧。”
说话间，她已经继续迈开步子。
左小妍“狠狠”的瞪了男人一眼，皱了皱琼鼻，随后也跟了上去。
在此过程中，她们两个的目光倒是望向了同一处地方。
察觉出这一丝异样。
陈长应转头也朝着该方向看去。
然后发现，原本提前告知有事要忙的严连安，居然出现在这里。
而且正被似乎很熟识的朋友，招呼着进入秦楼楚馆当中。
明明这几天还在向沐诗语发起猛烈的追求攻势。
结果一转头，便去了烟花柳巷。
这也就难怪妖女刚才会突然停下脚步。
至于沐诗语那边，对方另外一副面孔给陈长应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。
所以，他还是觉得刚才的身体接触，对方是有能力避开。
眼见着严连安一边眼睛里满是兴奋之意，一边假装半推半就的进入秦楼楚馆。